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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地道盡頭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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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行前,團隊二十人加上楚歌的女朋友餘寂檢查好自己的裝備和武器,地下溫度較低,他們正好可以換上比較厚的衣服,葉雲輕戴著手套把蜜蜂的兩段屍體撿起來,攤在手上打量片刻,衡量著它毒針的長度和銳利程度。

“怎麽樣?”沈然湊過來問。

葉雲輕試探性地拿出一塊衣服布料在上面試針,這毒針的堪比一般的縫衣針,只輕輕一戳,便將這布料戳出一個洞,這個洞極小,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。

“我擔心,”葉雲輕在好友頻道裏對沈然說,“在我們不知不覺中,隊伍裏已經有人被針紮過了。”

他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,因為肉盾的經歷,他們一開始以為女法師也是被女鬼嚇死的,而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人說自己見到過鬼,似乎團隊的成員們十分安全。但,萬一她沒看到鬼魂什麽的幻覺,只是單純的中毒而死,發作起來無聲無息,他們怎麽知道團隊裏的隊友有沒有被感染?

沈然又找來皮制的衣物過來試針,這次總算沒能一下子紮進去,得找準角度,垂直地用力,當蕭雨歇拿出她蛛絲做的裝備,毒針就更沒用了,別提紮進皮膚,在蛛絲裝備上毒針都是打滑的,或許是蛛絲附帶的黏液的緣故。

這樣的衣服蕭雨歇還有兩套,她毫不猶豫地把連同她身上的這三套裝備交給葉雲輕、沈然和子耀,楊護身穿重甲,沈染穿著輕便的硬甲,他們的安全都能基本保障。

“註意你身邊的法師和牧師們,”葉雲輕在小隊裏對其他隊友說,“他們之中可能會有被寄生的,”說到這,他看了一眼胡亂套著件白大褂的餘寂,“特別要小心楚歌的女朋友,她在這裏呆了那麽多天,對楚歌他們的經歷交代得模模糊糊,不能太過信任。”

站在餘寂旁邊的子耀往旁邊挪了一步。

葉雲輕讓法師們穿好自己最厚的衣服和裝備,準備好各類護盾術,護盾法術(光、火焰、水護盾)是一級法術,幾乎混到這個階段的法師都會學上一個以防不時之需,不過這些基礎的護盾法術只能保護一個人,等級升上去後便能覆蓋廣一些,但絕大部分法師和牧師的護盾法術差不多都是一級。
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葉雲輕打著手電筒一個一個隊員檢查過去,見大家都排好陣型,才點點頭說,“那我們就下去吧。”

蕭雨歇此時走在團隊的最前面,充當一個刺客的角色為其他人探路,她戴上背包裏的紅外線眼鏡,率先拾級而下,腳步輕不可聞地踩在地上,其他兩個刺客緊隨其後,他們的腳步則要重一些,呼吸聲也能聽得很清楚。

蕭雨歇走過兩段階梯,推開樓梯門,眼前是地下一層,和葉雲輕所想象的蜂巢、花田不同,這裏甚是幹凈,地面一塵不染。

“你們在這裏等一下,”她對身後的刺客們打著手勢,“我去這層樓看看。”

兩名刺客聽話地停下來,目送她消失在地下一層的門後面。

地下一層的門上面掛著本層樓的地圖,蕭雨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,看得十分清楚,這層樓擁有一個儀器室,一個黴腐微生物實驗室以及一系列生物實驗室,她看到黴腐微生物字樣的一瞬間瞪大了眼睛,想起一個曾一度被她忘記的名詞——喪屍。

楚歌曾提到過他們遇到喪屍。

蕭雨歇一下子想起樓上那些收拾好的行李,這是一個地下研究所,喪屍擴散起來速度極快,就憑研究人員們的小身板,在喪屍手底下估計走不出一回合吧。

她決定過去看看。

在團隊頻道裏告訴大家她的猜測後,她便輕手輕腳地朝一樓走道走去,地下的走廊和地上不同,走道兩邊都有房間和門窗,而且全部開著,她彎著腰從窗戶底下橫過。

實驗室裏有動靜,她路過一個微生物實驗室時,聽到裏面有細微的碰撞聲,仿佛鑷子碰到玻璃杯一般,蕭雨歇對做實驗這事了解不多,不過她也知道實驗這種東西需要在嚴苛的環境下才能研究,這裏沒水沒電沒人,也可以做實驗?她忍不住扭頭往裏瞥了一眼。

眼前的景象讓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
她不知道能不能管這群白大褂叫人……它們好像一只只被安排好程序的類人機器一樣,但它們足夠安靜,看起來沒有危險性,比時時刻刻張牙舞爪的喪屍好相處得多,蕭雨歇前世沒有見過類似的生物,但她也懷著渺小的希望,希望如果有一天它們或許能恢覆正常。

不過,此刻,她改變了想法。

實驗室裏,一排排白大褂井然有序地站在實驗臺前,它們手上拿著刀和鑷子,不時交換一句話,若是再來一片燈光,看起來就跟末世之前的實驗室景象一模一樣了。

只是,躺在它們面前的實驗臺之上的生物,同樣穿著白大褂。

沒錯,她看了又看,這群白大褂手底下的實驗材料,就是同樣身穿白大褂的人類。

它們簡單粗暴地將它們的同類皮膚割開,往裏倒一些什麽東西,蕭雨歇沒看它們有沒有把傷口縫合上,就直接移開了目光,往前繼續走。

走道盡頭的門裏傳來砰砰砰的聲音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她不用想都知道裏面關著什麽——除了喪屍還有誰?不過,它們是怎麽被關進小房間裏的?如果它們一直在房間裏,楚歌他們碰到的喪屍又是從哪裏來的?

正在沈思著的蕭雨歇突然看見餘光裏閃出一道白影,她立刻輕踩一下墻壁掛在天花板上,看著數道白影把門窗關上,她眉頭微皺,朝外挪去。

“你們現在在哪?”她在團隊頻道裏問。

“在樓梯裏,”見她遲遲不來,都有刺客想過去一探究竟。

蕭雨歇看見一個白大褂朝走道盡頭的門一步一步走過去,她停在原地,雙手雙腿扒在天花板上,一雙眼睛緊盯著那扇門。

它把門推開了。

這扇門沒鎖,只是被關上而已,當然,喪屍們不知道這道門應該拉開而不是朝外推擠。

門被推開的一瞬間,一群——大概七八只喪屍從裏面爭先恐後地湧出來,它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擋在面前還沒來得及走的、幫它們開門的白大褂,空氣裏只聽到咀嚼的聲音。

蕭雨歇屏住呼吸,在團隊頻道裏警告道,“你們小心,喪屍被白大褂們放出來了。”她不忍地挪開目光,“它們和普通的喪屍不太一樣。”它們的動作更快,咀嚼的速度也更快。

她不敢再在這裏待下去,趴在天花板上朝外挪去,七八只喪屍,她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。

“我們排好陣了,”葉雲輕領著團隊成員們推開門進入地下一層的大廳裏,讓肉盾和戰士頂在前面,法師和牧師躲在後面,刺客們在周圍逡巡,一切準備就緒,“你過來吧。”

蕭雨歇迅速地在墻壁上踩幾下落在地上,後面的喪屍將白大褂啃食一盡,朝她的氣息撲來,它們的動作十分迅速,不過依然追不上自己,追著追著,蕭雨歇感覺背後腳步聲一變,她回頭看了一眼,方才直立著跑動的喪屍四肢著地,如同一條條野狗般奔跑而來,速度一下子加快,如果說方才它們的敏捷大概2-3左右,那麽現在至少有4到5之間。

這個研究所到底對這些喪屍做了什麽?

“小心,”蕭雨歇目睹一只喪屍生生把拐角處的一塊墻衣撞碎,露出裏面粗糙的磚塊,不得不在團隊頻道再次提醒,“它們的實力很強。”

而就在喪屍們被她吸引了全部註意的時候,走道兩邊的窗戶和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,白大褂們排著隊朝往外走去。

“我們到了,”蕭雨歇出現在大廳裏,她在墻壁上踩了幾步,落在地上,和她幾乎同時出現的,是那七八只宛如厲鬼般的喪屍們,它們四腳著地,喉嚨裏發出野獸的嘶吼,如一群狼般在它們面前踱步,仿佛下一秒就會攻上來。

“就像我安排過的,一半準備攻擊性法術,”葉雲輕在團隊頻道裏指揮道,“一半休息。”法術的冷卻時間較長,這樣安排能盡可能地讓法術不會出現斷檔。

他話音剛落,隊伍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吟唱聲,領頭的一只喪屍好像覺察到空氣中逐漸聚攏的魔法以太般,四只腳在地面上撓動幾下,其中一只朝他們的陣型撲來。

一名肉盾揮舞著盾牌將它攔下。

另外七只喪屍收到什麽指令般同時從四面八方攻過來,隊伍一時手忙腳亂,被這八只喪屍割裂成七八個小隊伍,肉盾只能擋住它們的攻擊,戰士和刺客一擁而上。

就在大家分成幾個戰團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,蕭雨歇眼尖地發現走廊裏冒出一個又一個白大褂,它們手握著刀片和鑷子,白慘慘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,它們不顧正在廝打的喪屍和團隊成員們,直楞楞地朝法師和牧師們聚集的地方走來。

“用法術試試,”此時,法師們的法術已經準備成型,葉雲輕一下令,火球、雷電等法術直接劈在這群白大褂身上,這時候他管不了這些生物能否恢覆正常,他要保證活著的人的生命。

這些白大褂手無縛雞之力,一下子被法術們打成焦炭,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,便看見火光裏,一群黑壓壓的蜜蜂從它們的屍體中破殼而出,朝他們飛來,站在前排的法師一下子被蜜蜂的毒針紮在臉上,疼痛讓他們站不起來,直接倒在地上抱頭痛呼。

就這麽一會兒功夫,他們失去了三個法師,陣型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被一沖而散。

“該死,”沈然咒罵一聲,迅速地念動火墻術咒語,一道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墻將他們和蜜蜂隔開,蜜蜂們依然不顧一切地朝他們撲來,被火燒地劈裏啪啦作響,小小的黑色屍體掉在地上,形成一條黑色的線。

和喪屍們的纏鬥還在繼續,這些喪屍不知被研究所做了什麽手腳,他們體質大增,力量極大,速度很快,不知疲憊,沒過多久,團隊成員們便有些支撐不住,蕭雨歇騰出手來,從背包裏抽出匕首,上去直接解決掉一只,和這只喪屍纏鬥的人們加入其他戰團,很快將這八只喪屍全數爆頭。

“我的媽呀,”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人們橫七豎八地坐了一地,尚有餘力的蕭雨歇把白大褂們的屍體和喪屍們挪進一個實驗室,又將實驗室的門窗關上,若不是他們在地底要珍惜空氣,她也想一把火將這些屍體付之一炬。

“那些中毒的人該怎麽處理?”子耀偷偷在好友頻道裏征詢葉雲輕的意見,“我的治療法術沒辦法凈化那些毒液,從異度空間帶來的解□□也不行,他們……可能會變成白大褂那樣。”

被毒針紮過的三名法師似乎明白他們即將面臨的結局,一個個沈默地坐在角落裏。

葉雲輕讓他們休息片刻,自己走到這三名法師面前,低聲說,“抱歉,如果你們想離開的話……”他話音未落,其中一名法師忽然瞪大了眼睛,他扼住自己的喉嚨,無聲地張了張嘴,頭一歪,倒在地上,死了。

“我們不離開,”這名法師的死給了其他人力量一般,其中一個法師斬釘截鐵地說,“反正都是要死的,你就當我想盡一份餘力吧,”他慘笑道,“人固有一死,有重如泰山,有輕如鴻毛。”

“你呢?”他問向另一個法師。

“我,”這名法師蠕動著嘴唇,半晌才說道,“我不想孤零零地死在這裏,我跟你們走。”

兩名中毒的法師都表示要一起走下地下二層,但其他人並不都是這麽想,人一多,心就不齊了,在他們準備朝地下二層進發之前,一個小隊朝葉雲輕走來,表示不想再往下走了。

“抱歉,”出人意料的是,葉雲輕竟微笑著回絕了他們的請求,“如果你們在地上一層的大廳說自己不想下來,我可以允許,但現在,不行,”他轉頭向蕭雨歇喊,“蕭蕭。”

蕭雨歇嘆了口氣,將小隊這五個人一一擊暈,然後按照葉雲輕的指示將他們綁在一起。

有此前車之鑒,躍躍欲試的其他人不敢再上前要求離開——葉雲輕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,一旦有一個帶頭逃跑的,就會出現更多個,哪怕那些人一開始沒想到要離開。

他給那五個綁在一起的人施展輕身術,這樣就能輕松地將他們拖到地下二層,蕭雨歇照例在前面探路,葉雲輕為她施展一個護盾術,這個護盾是無色的,能更好地隱藏她的存在。

她沿著樓梯走到地下二層,推開樓梯門,一腳踩進一灘粘稠的液體上,她卻絲毫沒註意腳底的糖漿,擡頭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、幾乎占據大廳全部天花板的蜂巢,無數只蜜蜂在蜂巢旁邊辛勤地飛舞,這裏的辦公室和實驗室仿佛被打通了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大廳,蜂巢下面是大片的花田,種著許多朵小白花——和葉雲輕預料之中的一模一樣。

她沒看到楚歌一行人。

蕭雨歇一步一步朝外走,向葉雲輕報告這個消息,他詢問過蜜蜂的數量和花田的面積,對自己的計劃略做修改。

“這次,戰士和肉盾留在樓上,”葉雲輕通知團隊的其他人,“刺客和法師跟我過來。”

不管地下氧氣有多稀少,面對蜂巢和花田這兩個大殺器,他們只能用火這個武器,他看向沈然,“看你的了。”

“還是要用到這個法術啊,”沈然嘆了口氣,從背包裏摸出法杖,無聲地吟唱著咒語——牧師專有的領域法術,秩序領域,用這個法術可以將大廳裏的蜂巢“包”起來,讓它們逃不出來,但是和葉雲輕一樣,他的體質還無法承受這個法術的強大法力,這意味著他可能要昏迷幾周,無法行動。

子耀也是牧師,但是他專職牧師,在後期的治療過程中比兼職的沈然更派得上用場。

地下二層的難關比蕭雨歇想象中的輕松許多,沈然把領域法術一放,大家打開大廳門,對著裏面的蜂巢和蜜蜂們一陣狂轟亂炸,無腦輸出,很快,地面上便堆積著一層厚厚的蜜蜂屍體。

蕭雨歇推了推她的紅外線眼鏡,看著這堆蜜蜂屍體,皺起眉頭。

“不對勁,”葉雲輕喃喃道,“為什麽我感覺這塊花田正在吸收這些屍體?”

沒錯,盡管法師們的法術一個接一個地擊打在花田之上,把這些小白花們炸得一片焦黑,可它們好像並沒有死去,它們的根在泥土裏,無論是火還是雷抑或其它都沒辦法深入土中給植物致命一擊,而蜜蜂屍體好像給它們提供了豐富的養料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層一層消失在泥土之中。

“這些植物才是地下研究所的主人,”葉雲輕觸摸到那層籠著迷霧的真相,心裏突然有些忐忑,“它們會變成什麽模樣?那名教授什麽時候出現?”

然而,現在並不是停下法術的時刻,領域法術只能維持數分鐘,他們必須要在短短的這幾分鐘內把蜂巢裏的蜜蜂全數殺死,不然讓它們跑出領域結界,死的就會是他們自己。

不過,葉雲輕仍暗暗留著一半法力值,他背包裏有兩瓶法術回覆藥劑,就算花田出現什麽意外,他也有能力一戰。

當最後一只蜜蜂撲閃著翅膀落在花田之中,從花田裏驀然伸出無數枝根系,直指掛在天花板上的蜂巢,蕭雨歇眼疾手快地搭上數只火箭,如一團火球般落在蜂巢之上,那些根系礙於大火,無奈地停在半空中,轉而指向蕭雨歇一行人,一次又一次地沖撞著沈然昏迷前施展的領域結界。

葉雲輕知道這個領域結界無法撐太久,而法師們都已經動用過法術,處在法術cd之中,他在團隊頻道裏讓其他人到地下二層來。

那些根系一部分沖擊著結界,一部分破開地面,從地下三層將楚歌一行人抓上來,當著葉雲輕等人的面,它的根系伸入楚歌的身體,楚歌渾身一顫,僵硬地站直了。

熊熊烈火燃燒著那個巨大的蜂巢,一時半會兒燃不盡,火光照得大廳十分明亮,從地下一層趕來的其他人就這樣目睹著楚歌慢慢地、如同僵屍般站起來。

他的身體裏發出熟悉的聲音,“你好,”他頓了一下,“我是趙智成,這個研究所的主人。”

蕭雨歇驟然抽了口氣,她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——地鐵站的通道裏,她曾領取一個支線任務,就是保護他和他的孫子離開蜘蛛遍地的地鐵站。

她迅速地將這些記憶告訴葉雲輕,葉雲輕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面前,讓她躲得嚴實一些,不要讓趙教授看到她。

“你是這株植物?”葉雲輕沈聲問,“你占據了楚歌的身體?為什麽?”

為什麽你會從一個研究寄生疫苗的教授,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?

趙教授似乎對他的問題很感興趣,他舞動著自己的植物根系,與此同時,葉雲輕也在極速運轉大腦,想著有什麽辦法可以重創對方,它的根系可以隨時躲藏在泥土之中,楚歌的身體也好像是替代品,他隨隨便便就能從一堆白大褂裏抽出一個身體代替他發言……他的弱點在哪裏?

“你知道,這個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?”他好像有點累了,根系攤在泥土上,楚歌的聲音變得低沈起來,“為什麽會連著幹旱三個月,又下了三個月的雨,為什麽會出現異度空間,會出現真實游戲,你能用你學過的知識解釋這一切嗎?”

葉雲輕的確沒辦法解釋,可是現在不是沈默的時候,萬一趙教授對他的答案不感興趣,突然大開殺戒呢?在他沒找到對方弱點的時候,他得拖著時間。

“我不能,”他仿佛沈思了片刻回答,“其實你提到的這些我也有留意過。”

“哦?”趙教授來了興趣。

“領域法術沒辦法支撐太久,”葉雲輕極快地在好友頻道裏對蕭雨歇說,“他在拖延時間,我們也在拖延時間,你得幫我,他將自己安放在地下二層是有原因的,地下三層放的應該是楚歌他們的身體,你去地下四層和五層看看,那裏一定有他更珍惜的東西。”

蕭雨歇無聲無息地退出人群,朝樓梯間滑去,葉雲輕正好在此時吸引住對方的註意力,“我註意到,末世拉開序幕是在晚上大概午夜十二點左右,旱季我不太清楚,不過我能肯定,雨季是正午十二點開始下大雨,一分不差,就好像計劃好了一樣。”

“沒錯!”趙教授一拍地面,楚歌的聲音裏透著興奮,“一切就像設定好的程序一樣,你難道沒想過嗎?還有你們……你們難道沒想過這種可能嗎?”

“如果……”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奇異地透著股睿智,“如果這個世界,本來就是一場游戲呢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從小老師都教我我們要點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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